知见录

《朱邸赓酬册》十四册，徐琪题写书签，书后有溥儒丁巳（1917年）跋。跋文整理如下［图156］：

右先考云林贝勒遗墨十四册，乃戊申己酉书，贻贞盦先生者也。丁巳之岁，儒避西山，先生出以见示。儒瞻拜手泽，悲怀交集，昔王褒读蓼峨之诗而陨涕，况亲见先人之手书者乎？忆昔趋庭诵诗，曾蒙器许，至夫时殊世异，窜弃空谷，非先人之所，以望于儒也。敬书数言，用志颠末。

溥儒敬书

溥儒（章）

云林贝勒，即载滢。载滢（1862～1909年），清宗室，字湛甫，号怡庵，别号清素主人、云林居士、懒云道人，室名云林书屋、一山房、清意味斋等。喜收藏，著有《格言简要》。载滢死后，被其子溥伟和溥儒葬于西峰寺，营建了地宫，并将原茶棚院改建为阳宅，西峰寺现已建为地矿部疗养院，现存载滢地宫、石碑三通和一棵千年银杏树。贞盦先生，即徐琪。徐琪（1849～1918年），浙江仁和（亦署武林，均今杭州）人，字玉可、花农，号俞楼，室名玉可盦（有《玉可盦词》）、九芝仙馆（有《九芝仙馆行卷》）、香海盦、瑞芝轩、瑞薇轩、青琅珏馆。光绪六年（1880年）进士，授编修、历任山西乡试副考官。广东学政，官至兵部侍郎，俞樾弟子，工诗词、书画，有《云蒿碑阴先翰诗》、《鸾纶纪宠诗》、《冬日百咏》、《留云集》、《墨池赓和》、《葡萄徵事诗》、《广小圃咏》、《苏海余波》、《南斋日记》、《奥东茸胜记》、《日记酬唱集》、《名山福寿编》等。溥儒（1896～1963年），贝勒载滢次子，字心畬，初号羲皇上人，又号西山逸士，室名寒玉堂，自称旧王孙，天生颖悟，自幼博览群书，15岁入北京贵胄法政学堂，19岁留学德国柏林大学，获天文学博士和生物学博士，30岁后始功于书画，有＂南张北溥＂之称，著有《寒玉堂集》、《寒玉堂诗词联文集》、《新千字文》、《群经通义》、《碧湖集》等。读溥儒跋可知，丁巳年（1917年）徐琪在溥儒西山住所，以贻贞盦《朱邸赓酬册》见示。此时，溥儒＂瞻拜手泽，悲怀交集＂，书跋＂敬书数言，用志颠末＂。是跋只提＂先考云林贝勒遗墨＂，而对溥伟的书信诗稿却忽略不说，有待探讨。下面仅就《朱邸赓酬册》各分册依序简要叙录。

《朱邸赓酬册》第一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册第一徐琪谨题＂，登录号：536671，收录载滢、溥伟的书信诗稿和徐琪写在此册上的书信诗稿共计21件。此册载滢写给徐琪的书信诗稿4件。其中署名载滢的2件［图157］；署名清素主人的1件；署名云林居士的1件。溥伟写给徐琪的书信诗稿7件。其中署名恭亲王的3件，并盖有＂恭亲王＂印章［图158］；署名溥伟的2件，并分别盖有＂恭亲王＂和＂随斋＂印章各1枚［图159］；未署名的1件。徐琪写在此册上的书信诗稿10件，并盖有＂千圃居士＂、＂贞盦诗韵书画＂、＂东海徐堂＂、＂花农＂等读书印章。此册收录溥伟丁未（1907年）秋在山中作呈花农先生的《山居杂诗》六首和《酬花农先生即用原韵》二首、《喜雪》、《杂诗》七首等。《山居杂诗》信笺底色黄色，界栏红色，边框绿色，边框内四周刻印绿色孑孓图案，边框外左下方镌＂蜎笺松茂室仿古＂字样。《酬花农先生即用原韵》信笺底色淡红色，界栏绿色、边框绿色，边框外刻印红色云雾图案，且镌有＂时时得福＂和＂有容堂＂字样。仅整理抄录《山居杂诗》和《酬花农先生即用原韵》如下：

《山居杂诗》六首

一

地既远城市，遂绝尘嚣侵。

拂石坐松下，时鸟鸣深林。

酌彼一壶酒，举杯成独斟。

秃然倦复卧，奚籍枕与衾。

樵斧惊忪惺，落日低逢岑。

青山自历历，何知古与今。

二

循径入幽林，山深转苍翠。

野卉不知名，宛娈可人意。

匪籍灌溉功，亭亭自蕃遂。

乃知造化心，初无幽显异。

菊不逢测明，将同众草萎。

三

村北二三里，垂杨覆长堤。

袅袅吹凉风，浓阴蔽炎曦。

缘堤小径长，蔓草何离离。

溪水清且寒，潺爰鸣流嘶。

□林息牲犊，平浦立鹤惊。

茅屋近山脚，编竹为藩篱。

随崖列场圃，桑柘交参差。

一翁倚门坐，百发当风披。

老态何婆娑，闲看群儿嬉。

有客荷樵来，嫁转循南涯。

斜阳坠西岭，山水呈明姿。

徘徊不忍去，欹石徒长思。

生际太平日，没世永熙熙。

四

白云起山腰，袅袅初如缕。

突兀遇山头，峥嵘峙天宇。

凉风吹不开，散作干峰雨。

洒秋香，地上无乾土。

长松静天籁，幽禽不闻语。

逢知披蓑人，停舟泊南浦。

五

骄阳没西山，凉飔生恍忽。

渐觉玉宇清，逢岛上明月。

天地无纤尘，蒙辉逼毛发。

林蝉噤不声，松□深樾。

星河淡如曙，零露滴芳。

邈然生遐思，凌灵步丹阙。

六

秋看清思，旁徨不能眠。

中庭静如水，素月悬凉天。

高山何寂寂，寒流复溅溅。

世虑一时灭，诗心挟飞仙。

片云西南生，变幻成浮船。

飘飘欲凌灵，或可乘张骞。

我拟从之游，携酒蓬莱巅。

沧溟接定碧，洪崖笑拍肩。

蜉蝣寄朝暮，安知龟鹤年。

《酬花农先生即用原韵》二首

一

图书满架足琼珍，户外空劳野马尘。

松静重门无剥啄，秋深老圃独清真。

醉将尊酒邀明月，日手陈编对古人。

缲竹东山怀谢傅，桃花春水武陵津。

二

葱茏佳气喜新晴，日丽风和玉宇清。

云水高踪赡雅范，烟霞幽况寄吟情。

海天未许龙终蛰，池应须凤一鸣。

将见蒲轮征大隐，五云深处听韶。

此册中溥伟还记录了丁未（1907年）秋购买《南斋纪事诗》之事：＂花农先生翰苑鸿才，越江硕彦。直南斋日，始相晤识。厥后先生被放，闲居闭户著书，人罕见。丁未秋，无意于书肆中得睹《南斋纪事诗》一帙，购而读之，始知尘海中当有好诗为花农者。今春先生枉驾过邸得聆。＂这就不难知道，溥伟与花农相识之初，是在花农的南斋。之后，花农被放而闲居在家，著书立说，且著＂《南斋纪事诗》一帙＂。目前所见徐琪（花农）相关文献，如浙江古籍出版社1993年出版的《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中徐琪条目，均未见注录《南斋纪事诗》。以上史实，可弥补有关文献之不足。

《朱邸赓酬册》第二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册第二徐琪谨题＂，登录号：536672，收录载滢、溥伟的书信诗稿和徐琪写在此册上的书信诗稿共计17件。此册载滢写给徐琪的7件。其中署名载滢的6件，署名懒云居士的1件。溥伟写给徐琪的4件。署名溥伟的4件，一诗中盖有＂恭亲王＂、＂溥伟＂印章。现将溥伟写的这首诗抄录如下。

椽笔淋漓萃一篇，

岂徒词藻洛阳传。

澄观贾岛如如佛（诗中多引内典，别具慧心），

妙喻庄周栩栩仙（谓咏蝶仙诸诗）。

顾□小才唯□此，

爱君高致有同然。

应惭弱翰题鸿室，

九色琳尺五天。

徐琪写在此册上的书信诗稿6件。其中署名＂贞盦居士徐琪＂的3件，署名徐琪的3件。徐琪自号＂贞盦居士＂，可补证有关室名别号辞典等工具书之不足。

《朱邸赓酬册》第三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册第三徐琪谨题＂，登录号：536673，收录载滢、溥伟的书信诗稿和徐琪写在此册上的书信诗稿10件。此册载滢写给徐琪的5件。其中署名载滢的4件，署名＂蓬莱岫隐＂的1件，并盖有＂懒云居士＂印章1枚。溥伟写给徐琪的1件。徐琪在此册上写给＂清素主人＂（载滢）的唱和诗稿4件。署名＂段由居士＂的1件，并盖＂千圃居士＂印章1枚，署名贞盦居士徐琪的1件，并盖＂千圃居士＂和＂贞盦诗韵书画＂印章各1枚，署名贞盦居士的1件，并盖＂千圃居士＂印章1枚。由此可知，徐琪又号＂段由居士＂、＂千圃居士＂、＂贞盦居士＂。

《朱邸赓酬册》第四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册第四徐琪谨题＂，登录号：536674，收录载滢、溥伟的书信诗稿和徐琪写在此册上的书信诗稿21件。此册载滢写给徐琪的11件。其中署名载滢的8件，署名懒云的1件，无署名的2件，一件分别盖有＂清素主人＂和＂云林翰墨＂印章。溥伟写给徐琪的1件。署名溥伟的1件。徐琪写在此册上的书信诗稿9件。写给载滢的8件。写给溥伟的1件，并盖＂千圃居士＂、＂东海徐堂＂、＂情云馆＂等室名别号印章。由此可知，徐琪室名又称＂东海徐堂＂、＂情云馆＂。

《朱邸赓酬册》第五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册第五徐琪谨题＂，登录号：536675，收录载滢、溥伟的书信诗稿和徐琪写在此册上的书信诗稿21件。此册载滢写给徐琪的11件。其中署名载滢的6件；署名云林居士的2件；署名懒云的3件，一件盖＂清素主人＂和＂云林翰墨＂印章。溥伟写给徐琪的3件，并盖＂恭亲王＂印章1枚；署名随斋的2件。徐琪在此册上写给载滢的7件。署名贞．居士徐琪的5件，并盖＂东海徐堂＂等印章；署名徐琪的2件，并盖读书印章。

《朱邸赓酬册》第六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册第六徐琪谨题＂，登录号：536676，收录载滢、溥伟给徐琪的书信诗稿19件。此册载滢写给徐琪的16件。其中署名载滢的10件；署名懒云的3件；未署名的3件。溥伟写给徐琪的3件。

《朱邸赓酬册》第七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册第七＂，登录号：536677，收录载滢写给徐琪的书信诗稿7件。其中署名载滢的5件，并盖有＂人在诗中过印＂读书印章1枚；署名云林诗隐的1件；署名懒云道人的1件。

《朱邸赓酬册》第八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册第八＂，登录号：536678，收录载滢给徐琪的书信诗稿11件。其中署名载滢的8件；署名懒云的3件，两件分别盖有＂清意味斋＂和＂云林居士＂印章。

《朱邸赓酬册》第九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册第九＂，登录号：536679，收录载滢写给徐琪的书信诗稿12件。其中署名载滢的7件，1件盖＂云林居士＂印章；署名云林的1件；署名懒云的4件，2件盖＂云林居士＂印章。此册收录载滢请老诗翁（按：花农）法鉴，更求赐和诗《己酉首夏游山诗草》二十首，整理如下：

《己酉首夏游山诗草》二十首

一

三月二十一日海淀道中瞻望颐和园述园

瞻望离宫泪满巾，

去年犹仰属车尘。

情依殿阁承恩地，

身是蓬莱旧侍臣。

凤翣尤崇大飨（德宗景皇帝梓宫于本月十二日由观德殿奉移西陵，暂安梁格庄行宫。孝钦显皇后梓宫于九月二十七日由皇极殿奉移菩陀峪宜东陵，暂安隆安殿，十月初四日永远奉安），

湖光山色为谁春。

待迎宸极行时令，

云物（雾）交辉气象新。

二

画眉山

按帝京景物略画。眉山产石黑色，浮质而腻理，入金宫为眉石，亦曰黛石也。

黛石玲珑信不顽，

美人凭借助韶颜。

描来黑白分明看，

占看风流是此山。

三

过黑龙潭

屏山镜水护龙湫，松柏参天瑞霭浮。

风景依稀身事异，当年扈跸此间游。

四

看春麦

芳郊阡陌碧云连，首夏清和看麦田。

行路风光还自乐，康衢歌星作游仙。

五

温泉小憩

万树千峰诗画间，一池暖玉碧潺潺。

教人澡雪攀香界，莫把红□带上山。

六

看西山秀色

行到树深处，翻疑无路通。

夕阳悬岭表，精舍出云中。

语西惟闻鸟，声清只有风。

画图千万幅，好在不雷同。

七

福顺寺咏怀

居山最宜深，登山最宜曲。

曲则幽趣多，深可远尘俗。

我爱福顺寺，柴门隐山麓。

盘旋石径长，坦步如平陆。

既免跋涉劳，又可豁心目。

原野望无家，山景览全局。

首法清和天，风日适温燠。

群峰入户青，万楼弄新绿。

去年初识荆，今来踪迹孰。

公然作主人，主持皆旧仆（寺为太监退休之所，向无僧众）。

先泽余荫长，名称居士屋（本寺向以响塘庙呼之，自光绪甲申先忠王游此，手书寺额，题改今名。居停退思室，亦承手泽）。

退思伴云露，幽怀散花竹。

得句呈佛看，开窗让云宿。

倚石听流泉，带雨拾园蔌。

池鱼自去来，山翁闲饮啄。

动可拄杖游，静思翻诗读。

安排自在身，天假清闲福。

知非尚未能，己得从心欲。

八

游朝阳院金仙庵

和风淡淡日晴明，正好盘舆画里行。

一路清泉迎客上，千峰翠霭待诗评。

问僧谁领烟霞味，替佛闲参山水情。

早置此身游物外，不妨心赏慰平生。

九

朝阳院道长赠藤花牡丹

道人合住小壶天，练气修心养大年（道人七旬有九，鹤发朱颜，精神矍铄）。

蕊部久推香案吏，蓬莱游戏散花仙。

红霞映几秾含露，紫玉堆盘冷带烟。

自笑林逋饶艳福，白云深处看婵娟。

十

台山看云

台万丈云溶溶，纵横延练推奇峰。

左缺右补结成阵，有如热气腾熏笼。

又疑山灵谒天阙，平铺银海骑玉龙。

截断峰腰露峰顶，须臾参差青芙蓉。

天教物外忝宝相，大地茫茫里布幛。

下方落网不相关，身在人间立云上。

十一

赏雨

高处风先起，凉生雨到时。

香清知土净，云重讶山移。

草树有矜色，烟霞无定姿。

奇观难得句，只好读唐诗。

十二

雨中遥望山顶积雪

雨洗峰巅种玉丛，螺鬟高拥白头翁。

谁当青发惊寒信，娥识山居无热中。

十三

大觉寺玩水

处处红墙翠霭间，得逢真境便开颜（西山寺宇半为太监主持，惟此丛林最古）。

＊＊＊几换香花主（智明方丈去年示寐），大化谁参来去关（无去来处见卷四诗注）。

四面烟岚围古塔，两条寒玉洗春山。

池光云影留行客，五百袈裟逊我间（国制例传各刹僧众轮流讽经，本寺方丈故，未能还山）。

十四

普照寺赏花小饮

物外寻芳乐可知，况逢红紫盛开时。

庭花带雨娇迎客（映旭庭牡丹极盛），瀑水流云自入池（竹林瀑布清韵可嘉）。

坐倚晴岚茶结社（畅心山馆茶社可以游目骋怀），且酬国色酒登卮。

虽居野圃深山里，不改秾华富贵姿。

十五

山行得趣

策杖度空翠，清游遣昼长。

泉流山越静，风定鸟如狂。

萝径寄云曲，松花带雨香。

闲多幽兴远，又惹作诗忙。

十六

蔬圃吟香

闲地开场圃，锄云度岁华。

池鱼戏苹藻，源水灌桑麻。

气暖秋成早，山高树不遮。

退休绳检外，来作小田家。

十七

雨后重游朝阳院

入门香挹藤萝雨，吹面凉含松柏风。

淡泊人偏夸富贵，笑看山水斗花工（院中牡丹盛开，高可等身，繁枝古千，与普照寺之华鲜艳，同为清泉沃土，有以助之也）。

十八

雨后重游朝阳院

香国因绿物外奇，停与小饮对花枝。

云泉又索重题咏，为欠山灵几首诗。

十九

登山远眺

笑语半天上，川原杳霭间。

斜阳铺绿野，云影下青山。

陋树人烟小，听泉心意间。

翠微高卧处，梦不到尘寰。

二十

回程舆中作

得闲游衍洞中天，乐到忘家便是仙。

鸟哢新声成绝调，山钟秀气赖清泉。

趣能领会皆吾有，寺可栖迟亦夙缘。

看遍烟霞随意住，无求何处不翛然。

《朱邸赓酬册》第十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册第十＂，登录号：536680，收录载滢、溥伟写给徐琪的书信诗稿13件。次册载滢写给徐琪的11件。其中署名载滢的8件，一件盖有＂清素味斋＂印章；署名懒云的3件。溥伟写给徐琪的2件，一件盖有＂恭亲王＂印章。现转录溥伟的这2件书信：

友人自无锡携惠泉水来，颇佳，谨致左右亦诗肠之鼓吹也。此上花农太史。

溥伟（恭亲王）章

札谨悉，微物。蒙谢，愧极，愧极。命书勉强塞责了，无佳处，拟再易之，而伎俩尽此矣。此复花农太史，间问时安，不一。

溥伟顿首

《朱邸赓酬集》第十一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集第十一＂（以下均题＂朱邸赓酬集＂），录号：536681，收录载滢写给徐琪的书信诗稿9件。其中署名载滢的6件；署名懒云的2件，一件盖有＂云林居士＂印章；未署名的1件。

《朱邸赓酬集》第十二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集第十二＂，登录号：536682，收录载滢、溥伟写给徐琪的书信诗稿9件。其中溥伟写给徐琪的1件。载滢写给徐琪的8件。署名载滢的6件；署名云林居士的1件，并盖＂载滢＂印章1枚；署名西湖间客的1件，并盖＂云林居士＂印章1枚。此诗稿为宣统元年孟秋月朔，＂将有西湖之游作诗留别，花农太史即希教政（正）＂现整理如下：

一篇诗报书堂前，果是清鲜引夙缘（本年四月作诗款谢，＂食品有清鲜，引梦到西湖＂之句）。

且向湖山寻逸趣，你随云水作游仙。

中年恰好身间日，千里欣逢气奕天。

为问家书凭寄否，不妨乘便替君传。

此册值得一提的还有载滢写给徐琪的一首诗：

花农太史赠《俞曲园先生著作全书》赋诗奉谢并题大著

赠书情合著书同，重道崇儒更启蒙。

久住湖山扶寿考（俞公殁年八十有六），考修学业见心雄。

须知斑马千秋笔，也与皋夔一样功。

怪底余杭文运盛，俞楼秀气挹清风（按：《西湖志》徐文敬公别业曰清风草庐）。

此诗是载滢致谢徐琪赠《俞曲园先生全书》而作，记录了徐琪赠送载滢《俞曲园先生全书》一事，体现了他们之间的情谊。俞曲园（1821～1907年），即俞樾，浙江德清人。字荫甫，号曲园，著述颇富，有《春在堂全书》等行世。道光三十年进士，历任编修、河南学政。以事罢官后，先后主讲苏州紫阳书院、上海求志书院。同治七年（1868年）起，主讲杭州诂经精舍三十余年，学者人才辈出，如章太炎、吴昌硕、徐琪等。其父鸿渐、兄林、孙陛云皆有名，曾孙平伯更被人熟知。

《朱邸赓酬集》第十三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集第十三＂，登录号：536683，收录载滢写给徐琪的书信诗稿10件。署名载滢的5件；署名懒云的1件，并盖＂诗隐＂印章1枚；署名云林居士的3件，并盖＂云林居士＂印章；未署名的1件。

《朱邸赓酬集》第十四

此册书签题＂朱邸赓酬集第十四＂，登录号：536684，收录载滢写给徐琪的书信诗稿4件。署名载滢的3件；署名云林居士的1件，并盖＂诗隐＂印章1枚。此册后有溥儒作跋，＂敬书数言，用志颠末＂。

《朱邸赓酬册》，收录书信诗稿184件，共计14册，分别收录载滢写给徐琪的书信诗稿126件，收录溥伟写给徐琪的书信诗稿22件，徐琪写在赓酬册上的书信诗稿36件。此《朱邸赓酬册》，不仅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和文学价值，而且具有珍贵的文物保存价值，鲜为人知，故作披露，以飨同仁。